“我以前沒那么黑,這二十多年從銅纜修到光纜,風吹日曬中,見證了電信的發展,也在我的皮膚上留下了印記。”謝立斌,南區局維護中心光電纜搶修人員,黝黑的臉龐和雙手“附和”著夏日熱辣的陽光。不過,他似乎并不介意高溫帶來的焦灼,一說話就習慣性地笑。對于像謝立斌這樣的光電纜搶修人員來說,無論是高溫還是臺風,抑或是嚴寒下雪,他們總是時刻準備著出發。
為了方便,身邊不帶水
7月的最后一天,又是一個意料中的高溫日,即使“全副武裝”走在路上,也會感到渾身燙燙的。在桂林西街上的康健局站,謝立斌和同一班組的三位同事整裝待發,穿著工作服,戴著厚厚的安全帽。“如果沒有緊急搶修任務,我們會做常規性工作,比如巡查光分箱等。”謝立斌是班組長,每天帶領班組奔波在漕河涇、徐家匯區域,4人要定期巡查自己責任范圍內的1000多個光分箱。
“滴滴”,謝立斌的手機響了,正在和記者聊天的謝立斌立即打開手機,“有故障要我們去修,走吧。”5分鐘后,謝立斌和他的班組就坐上了工程車,向目的地駛去。“和營維人員相比,我們開工程車,不像他們開電瓶車,路上的條件好一點,但作業環境不好,要么室外,要么地下室。”實際上,由于上海市區交通擁堵、停車困難,謝立斌為了搶時間,經常會自己開著電瓶車先去目的地看情況。
此次,他們要去的是田林十一村,有營維人員在用戶家修寬帶,發現光功率太大,影響8戶人家上網,需要光電纜搶修人員的支撐。
車開到田林十一村入口,工程車緩緩“擠”進被其他車輛占了半條道的主道上,謝立斌等不及,就和班組成員下車“人肉”去找用戶所在的那棟樓。“還是走路速度快。”謝立斌很快找到了那棟樓,來到二樓光分箱所在地,謝立斌用測試儀測光纖的功率。“是高了,要去這個光分箱的上一級光交箱看看。”謝立斌在現場留了一個組員,自己和另一位組員去找對應的光交箱了。雖然后臺信息顯示該光交箱位于小區××號樓,可是轉了一圈,也沒找到這幢樓,問了路過的居民、用了導航都沒用,謝立斌只能再向后臺求助。此時,謝立斌的背上已經開始濕了。
終于,頗費周折找到了光交箱,原來這個小區被一條馬路隔開,光交箱在馬路的另一邊小區。打開光交箱,里面盤著一圈圈整齊的光纖,在一根光纖上亮著一個不起眼的小紅點,這是留在原地的同事用紅光測試筆發來的“信號”,說明這根光纖有損耗。謝立斌熟練地檢查,吹掉光纖上的灰塵并整理好,很快,就收到對方的回復“光功率正常了”。
“除了進灰,很多光分箱都是掛在西墻上,太陽西曬,箱內的溫度會達到60度,光纖外的塑料保護套會軟化而引起光纖下垂,也會引起光功率增大,影響用戶上網。”謝立斌解釋說。雖然這個任務不難,但密密的汗珠止不住地順著謝立斌的臉流下來。回到車上,謝立斌“咕咚咕咚”地大口喝水,“我不把水帶在身邊,多帶一樣東西,修光纜時麻煩。”
在粉塵彌漫中作業
完成第一個任務時已經過了10點半,原以為謝立斌會帶著班組回局站休息,沒想到他說“我們去龍吳路檢查幾個光分箱的光衰情況。”網運部會定期下發需要檢查的光分箱信息,這也是光電纜搶修人員的常規任務。
到了目的地,一個組員爬上車頂拿下扶梯,謝立斌則在一邊為自己綁上安全帶,原來這次要檢查的光分箱在電線桿上。圓圓的電線桿很難穩穩地支撐住扶梯,謝立斌找了好幾個角度才把扶梯支撐好。他敏捷地爬上扶梯,打開光分箱,把每一根光纖插在測試儀上。陽光直射在高處的謝立斌身上,10分鐘不到,謝立斌的背后就明顯濕了。“還好都正常。”謝立斌笑著說,絲毫不在意濕漉漉的后背。
“今天的任務都比較順利,有時一天能碰到三四次搶修。”將近12點,謝立斌結束了上午的工作,輕松地說。
不管春夏秋冬,這就是謝立斌的工作日常,再熱、作業環境再困難也要上。就在上個月,謝立斌就參與了一次較為重大的緊急搶修。宛平路上一棟28層高的住宅樓內,一家居民因用電不當引發火災,燒斷了電纜,樓里的100多戶居民都沒辦法上網、看IPTV。在消防員處理完火災后,謝立斌班組就來到現場修復網絡。在不通風的地下室里,黑暗中彌漫著燒焦的味道以及到處飛揚的粉塵,這對熔接光纖帶來了很大困難,因為光纖需要相對干凈的環境,一個呼吸就能帶起粉塵,抽動光纖也能帶起粉塵,粉塵不時地飄落在光纖上。“平時熔接一根光纖只需要幾秒,在這樣的環境下,只要有粉塵落在光纖上,就得擦拭重來,一根光纖要接兩三遍。”而焦急的居民把門口圍得水泄不通,在這樣的環境里,帶著口罩和探照燈的謝立斌和組員們足足呆了4個小時,走出地下室時仿佛剛從水里爬出。
熔接光纜后中暑
二十多年前,謝立斌從老家江蘇鹽城來到上海,一邊學一邊干,由一名普通的線務員逐步升任至班長,從光網整治到搶修割接,現在44歲的他是南區局外線維修的主力支撐。他常說,天氣改變不了什么。就在去年上海持續高溫的日子里,遇到忙的時候,他會從早上7點做到晚上7點。有一次,一輛土方車掛斷了路邊的通信光纜,在40度的天氣里,他熔接光纜,等48芯光纜全部接好,他因為中暑昏倒在地,被同事送進醫院。不過第二天,他又出現在班組。現在回想起來,仿佛過眼煙云,“到了9月,天氣稍微涼快一點,我就會褪皮,即使平時穿著長袖長褲也沒用,但是還好習慣了。”
謝立斌住在員工宿舍,一間宿舍里有七八個人,他的愛人和女兒都在老家,空下來時,謝立斌就會和家里視頻。今年6月,他的女兒中考,平時一般只在春節回家的謝立斌為此特意請假陪女兒中考,中考結束,他又匆匆趕回上海。“女兒考上了縣城的重點高中,離省重點差了一點。”謝立斌略帶遺憾但又帶著一個父親的驕傲說,自己平時很少管女兒,幸好女兒還是蠻乖的,前兩年暑假還會到上海來,今年暑假有課外輔導,所以沒時間來。
女兒正值教育的重點投資階段,愛人在家照顧女兒,經濟來源主要靠謝立斌。“像這個暑假女兒的輔導課就花了一萬多元,我辛苦點沒關系,希望以后女兒能考上上海的大學。”
7月31日中午12點多,上海中心氣象臺發布了高溫黃色預警,謝立斌正準備吃午飯,是的,天氣改變不了什么,下午,謝立斌的工作又排得滿滿的。